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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,当时以为会是一场鲜血淋漓,而如今只是付之一笑。
在我的小学时代里,我一直都是一个孤僻寡言的孩子。
矮,胖,好欺负,不会反抗,或许这就是当时的我遭受这些事情的缘由。
我小学五年级的同桌,是一个男生,准确来说,是一个爱向班主任打小报告的小恶魔。
而我那时候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,她对我并不怎么喜欢,反而更喜欢男生,也更信赖我的同桌。
小恶魔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,就比如有一次,我不得以急用了他的橡皮擦,他立马跑去告状,说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,就擅自用了他的东西。
可是我的橡皮擦、铅笔、尺子,他从来都没有吱过一声,说拿就拿,甚至还掰断过我的自动铅笔。
而我的班主任从来不会认真听我的解释,她只会说,“你先闭嘴,让他先说!”
然后,在小恶魔告我状的时候,她就一边听,一边瞪着我。眼睛里充满着厌恶的光,仿佛我是一个罪不可赦的犯人。
很不幸的是,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孩子,尤其是在感知外界情绪一事上。
别人一丝丝的厌恶,就能让我惶恐不安一整天,甚至开始乱思乱想,自责难过。
所以,那时候,班主任那两只瞪得仿佛快跟掉出来的两只眼珠子,一度成为我往后好几年噩梦的源头。
除去这些芝麻大小的事外,小恶魔也常常污蔑我,将所有他认为不顺心的事全都推到我头上。
记忆最深刻的是某个阴天的上午,我在他脖子旁边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那是一只模样丑陋的蜈蚣。
于是,当时的我怀着单纯的善意,好心提醒他,让他赶紧把蜈蚣弄下来。
然后,小恶魔大惊,将那只蜈蚣弄下去后,反应过来的一瞬间,立马跑去告诉班主任。
他说,是我将那只蜈蚣放在他脖子上的,是我想害的他。
不仅如此,他还向班主任展露了他过敏发红一片的脖子,上面还长了很多小痘。
多么离谱的说法啊!
我一个怕虫怕得要死的女孩子,哪里来的胆量去抓一只蜈蚣,还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放在他的脖子上!
我简直是懵了,急忙解释:“老师,我没有,我怎么可能将一只蜈蚣放在他的脖子上!明明是他……”
当时,班主任的眼睛仿佛能喷火,连声音都冷得像冰碴子,“你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,不要插嘴嘛!这是礼貌原则性的问题!让他先说!”。
那一瞬间,我彻底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。
我开始怀疑自己,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,可明明这是一件听上去就觉得很离谱的事,为什么我不能为自己解释,还要站在这里任由他对我泼污水。
那天,小恶魔回到班上后,还向所有人说了我害他的这件事。
当时,邻桌的几个男生用面巾纸捉起那只本该呆在垃圾桶里的蜈蚣,把它的尸体在我眼前不断晃悠,甚至还想扔到我身上。
而全班的人都看着,都笑着,眼里是冷漠的光,掺杂着看戏的趣味。
最后,在我情绪即将崩溃的时候,他们才让那几个男生收敛一点。
事后,我赔了小恶魔一瓶双飞人的钱。他说这是因为我的错,才让他过敏了,所以这医药费由我必须出。
从这一次教训里,我彻底明白了:
善心好意本就不应该花在那些不值得的人上,因为他还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,让你怀疑这世界的美好。
故而,那一整年里,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去上学。
因为每一天,每一天,每一天,小恶魔总能寻到新的理由向班主任告我的状,而我害怕班主任的眼珠子会瞪出来,彻底成了黑乎乎的两个大窟窿。
在学校的每一分每一秒,仿佛都身陷囚笼之中。
我不是没有向我的父母寻求帮助。可每一次的诉苦后,我的爸爸只会认为这是小孩子之间的小矛盾,完全不打紧。而我的妈妈只会骂我,你怎么这么没用,不会反抗回去嘛。
那时候,我没有朋友,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人。
班里的男生大都不喜欢我,而女生们只会把我当成一个笑话来看。
我开始自我欺骗,假装自己有一个看不见的好朋友,假装自己很快乐,假装明天会好起来的……
可我再也好不了了!
我至今都记得,每每至深夜来临的时候,我从噩梦中惊醒,眼泪不停地掉。无助的痛苦狠狠地攥紧我的心,连每一秒的呼吸都异常艰难。
在那段看不到半分救赎的日子里,我曾无数次想要彻底逃离这令人绝望的世界,将自己抓到鲜血淋漓,甚至已经举起了手工刀,打算自我了结。
我恶意地想,如果我死了,他们全都是害死我的凶手。他们这一辈子活该跟我一样,永远活在痛苦里,没有一点光!
最后,我在大哭大笑的疯癫里,将那把手工刀狠狠地摔到了墙上。
曾经,我以为那些记忆会一辈子纠缠着我,而我将永永远远陷进无底的深渊里。
后来,那些记忆没有放过我,但我却亲手放过了我自己。
时间总会宽恕一切,我没有理由用自己的不幸为当年那些人的行为买单。
我要灿烂的活着,看这世间的绚丽缤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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